治白癫疯办法“大师”与小师
前不久有消息称:上海市教委举行了“余秋雨大师工作室”授牌仪式。对于自己被称为“大师”,秋雨先生发表博文表示: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“老师”,那就后退一步叫叫“大师”也可以吧!近日又据说:一代“国学大师”文怀沙被人揭了老底,一时引起舆论哗然。没有“上帝”,都可以造一个,更何况“大师”!这年头,人造、自造的“大师”之多,犹如过江之鲫,恐已难以计数。遗憾的是:能让世人崇仰,传之千古的真大师,扳扳手指,连屈指都不可数——似一个无有!很多人捧、自吹的“大师”,充其量、凑其数,只是“小师”而已!“大师”与小师的究有何等异样,其实亦不难鉴定。真大师因其姓“大”,故大气大量,站得高,见得远——“不畏浮云遮望眼,只缘身在最高层”。小师因其名“小”,故小肚鸡肠,眼界小、见识浅,往往人云亦云,拾人涕唾,敷衍成章。其欺世盗名者,便不惜以“抄”为业,混迹江湖了。大师视“学问”为生命,耐得寂寞,呕心沥血,功力深厚,所见独到。“文章千古事,得失寸心知”,“披阅十载,增删五次”,靠“作品”饮誉后世。小师所知了了,心气浮躁,善于包装,娴于炒作,凭“三寸不烂之舌”,上“讲坛”混饭吃,一炮便能蹿红。大师大都清高孤傲、洁身自好、寡言少语、淡泊名利——“不义而富且贵,于我如浮云”。大师怀有一份悲悯,守得一份孤独,孤独得只能与上苍对话,犹如一荷戟独战的“过客”。大师且有自知之明,严于解剖自己,因为他深知“人生有涯知无涯”。小师则从众媚俗,唯“利”是逐,“签名售书”,赛似“超女”,自吹自擂,犹如江湖术士。大师唯“自由”与尊严是崇,一身傲骨,宁折不弯,“宁可葬身鱼腹”,也要保持高洁情操。大师因为不通人情世故,不善阿谀曲从,故他们的命运往往是不幸的、悲惨的。但伟大与悲惨是人生的悖论,待大师们走过“光荣的荆棘路”,便命中注定,他们将与日月同辉。而小师则不然。他们精于处世,善观风向,无求“脸面”,但求“得益”。小师们因长袖善舞,上下交通,八方钻营,故他们的运气往往不错,但“一个人太热闹了,这个人就完了”(王元化语)。真大师的诞生,是时代风云、家学渊源、流派传承共同酿铸而成。江山代有“大师”出,“各领风骚数百年”,是几十、几百年才出一个。小师因其批量生产,一年便可炮制无数。少而纯而真的大师是永恒的;多而杂而伪的小师则是速成亦速朽的。对“大师”,人们当“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”;对“小师”,人们大可平而视之,抑或不提亦罢。大师是一种精神、一种象征;小师仅是一名“演员”、一名“说客”。大师为民族积累精神财富;小师为社会制造轰动效应。没有大师,民族便无有了脊梁;没有小师,社会便不再喧嚣。钱锺书钱大师说:“被发掘的喜悦使我们这些人忽视了被暴露的危险,不想到作品的埋没往往保全了作者的虚名。”本来做定了“小师”倒亦不错,但“欲望决定一切”。在“孔方兄”主宰一切的眼下,谁还有心思耐得寂寞,嚼得菜根?中国知识分子几千年来培植、打造的“淡泊名利”的品质,早已轰然垮塌在“金钱”这门大跑下。“小师”便顾不得被发掘的危险,冒冒然似乎也成了“大师”。功底原就欠火候,却偏要四处张扬,短斤少两便难免。小脑袋戴高帽,未免滑稽、可笑。做人缺一“真”字便枉然。人造与自造的伪“大师”的声名,终还是经不住历史长河的冲刷——“尔曹身与名俱灭,不废江河万古流”!算了吧,“小师”们!赞